本帖最后由 昭昭语兮 于 2012-12-5 10:08 编辑
我们总爱说,美国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。但在某些方面,这样的说法也不绝对。大的规律下面,总有一些小特例,特例的存在,让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容易被归纳。打破了一成不变,才不会被掌控,才能有探求的乐趣。就世界道路发展史而言,横贯美国的66号路((Route66)就可以称得上是一条历史悠久的公路了。
据维基百科介绍,这条又被称作“美国大街”的州际公路,是美国历史上主要的交通要道之一,1926年11月11日开工建设,1927年完工。66号公路东起芝加哥,经密苏里州、堪萨斯州、奥克拉荷马州、德克萨斯州、新墨西哥州、亚利桑纳州,西抵洛杉矶,1936年延伸至圣莫尼卡(SantaMonica),全长3940公里。1985年6月27日被美国公路系统废弃不用。目前因列入国家风景道路而命名为「66号历史公路」(HistoricRoute 66)。
66号路是1930年代东部向西部移民的主要道路,因而旺盛了沿途的经济。如果想研究美国西部大开发的移民史,走一遍66号路无疑可以于已然萧条的景观中重温当年的兴盛和粗犷。但除了这段著名的近代史之外,66号路还有另外一个看点,那就是基本上以66号路的中段穿过的“GrandCircle”。
Grand Circle
不是别名,这个世界知名的经典区域,以Grand Canyon(大峡谷,对,大)为代表的丹霞地貌群就叫做“GrandCirle”,好吧,大圈,的确,这一大圈里都是。
我一向认为,美国人起名字一般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“简单粗暴”。美国的地名照例非常直白,一目了然得令人毫无遐思。有山就有MountainView,山脚下就叫MountainFoot。湖边叫LakeShore,海边叫BayShore。每一个稍微成点规模的小城市,最中心的街大抵都叫做MainSt.(主街);每个大都市最乱又最热闹的街都叫Broadway(百老汇,或者,直译,宽街?这条街比较宽)。
大圈着实很大,因而便从里面圈了一个最经典的小圈出来。说小,也满满地安排了一周的行程。飞到Las Vegas开始开车自驾,途经經過HooverDam,ZionNational Park、Antielope Canon、Grand Canon、lake Powell、monumentvalley、archesnational park、canyonlands national park、cederbreaks national forest,再回到Vegas。从该处起,回该处终,标准地有始有终。
Las Vegas
Vegas是个标准的纸醉金迷的地方。其实,如果来这里只赌钱,可以说是有些暴殄天物了。这里有着精彩的表演,云集了你能想到的所有的品牌,而且货品也算是相对全面。起码在Hermas里面可以有几个Lindy供人挑选。
Vegas的酒店可以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,而且经常更新的装修也会时不常地给人惊喜,呃,或者惊讶。这次,我被自动窗帘“雷”到了。设计意图是很好的,一打开门,对面的落地窗的窗帘缓缓升起,看到了窗外的景色,令人哭笑不得。朝向不对,对面不远处是酒店的停车场,正看到满满的在沙漠上经过一番暴土扬长洗礼的脏车,还有几个大包小包地搬东西。还是关上吧。
Hoover Dam
从Vegas出来几十分钟就到了。大坝斩断峡谷,人从钢筋水泥的高处望下去,蓝绿色的水在极低处流淌。在水库底部的发电厂设置17部发电机,装机容量135万KW,每年产生2080兆瓦时,足够邻近地区150万人使用一年。
作为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,有访客中心供游人参观。电机也有一部分开放供售票参观。夏天在大坝上走,只会感慨于两个字:大、热。大自不必多说。两旁是高耸的峭壁,脚下是200多米高的水泥坝体。在这自然的和人工交织的石头的庞然大物的夹杂下,一不小心,就会有粉身碎骨的感觉。
热,我是暑假走的这趟行程。丹霞地貌的边缘地区,石头本就发红,看着就燥。没有树,偶尔有些草,还都枯得干脆。天空瓦蓝,飘着一朵两朵小小的白云,遮不住太阳热烈的脸。所以,坝上的游人总是行走匆匆,倒是有空调的游客中心里才能看到些悠闲的游览性质。
这应该算是途径经停的一站吧,看过了,感叹一下壮观,也就该走了。
Zion National Park
再向东行3个多小时,便到了Zion National Park。Zion是圣经中一处仿若室外桃源的避难之所的名字。整个公园是一条峡谷,为了防止污染,除了我们这种将要穿峡谷而过的可以开自己的车外,一般的游人都要停车,换乘峡谷中专用的电动大巴。
这里已经是典型的丹霞地貌。石山红白相间,配上绿的树,兰的天,色彩很是鲜艳。峡谷中有很多步道,最经典也最难行的,是最后一段。就好像取经一样,最好的东西,总要付出些努力,才可以得到。
Zion National Park的最后一段,是标准意义上的跋山涉水。沿着河流,在山间的小径上穿行。一边是山石,石上有泉水蜿蜒滴下,石缝中长着铁线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,开着小而清雅的花。
在河的一个拐角处,路断了,行人开始下水。这裡的水不深,可湍急。汩汩的水流翻打起细小些的砂石,因此河水看着并不清澈。没有鱼虾,也没有水草,只隐隐约约地看得到河床上满是大块的鹅卵石。
据说在上游,河两边的山会越发的靠近,河水最终等于穿行在雄峻峭壁间的裂缝中,因而形成了极为独特的景緻。但两边是陡崖,中间是河,甚至鲜能有河岸。因此,到达那片风景的唯一途径,便是踏入河中,逆着水流向进深一直趟过去。
除了一截约2米左右的河段深过了脖颈,一般河水也就在膝盖左右,深也不过大腿。只是,被急流冲得很有些站不住,每一步都会有少许摇摆。因此,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脚上,与水较着劲。走着走着,人便自然而然地专注起来,眼中只有流水与卵石。耳朵裡除了哗哗的水声,便也只听得到一两下鸟啼。
心无旁骛地行走于沁凉的水中,身体不再燥热,心也被流水涤荡而变得澄明。两边是亘古不语的大山,红的石上绿的树自顾自长着。头上是一线瓦蓝的天,天空上有白云涌动。喧嚣的人群不再,独自前行于澎湃奔腾的水中,人沉静下来。 沉静是一种境界,过滤了混浊,还原了深刻。景色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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