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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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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我的另一只狗狗。她也是在2012年领养来的,也是串串,体形比黑妞小一圈,棕色的毛。当时我们去Petsmart,正好赶上他们周末领养狗狗的活动,这小姑娘歪着脑袋盯着我们看,我们就办了手续,把她带回家。
小丫头当时3个月大,和人见人爱的黑妞不同的是,她非常怕生,一有陌生人靠近就会发抖吠叫。她是被主人抛弃的,心理受过创伤,很难亲近。
但坚持有了回报。她对我们从一开始的害怕,到后来主动亲近,常常趴在我腿上睡觉,吃很多,小小一只力气却非常大,很调皮报复心也强,活脱脱一个醋坛子。这两只狗狗,一大一小,一静一动,在我的学生时代里陪我走过很快乐充实的时光。
2018年秋,我工作一年了,在家的时间也比上学时少很多,每次早上出门都是留足了水和狗粮,晚上回来后带他们出门散步。小丫头渐渐不愿意出门了,大胃口不见了,眼睛也像是看不见了,走路时常常撞到东西。她才6岁,这是怎么了?送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是癌症,不要治了。
“我可以给你开一点药,能让她多活一个月,也许两三个月,但她每一天都会非常痛苦。我的建议是让她走吧。”
听完这句话我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,随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流,我一直在问为什么会病成这样?医生说救助站的狗很多在幼时就因为免疫力差感染上了很多病,有的能治好,有的就像她,本就短暂的一生还要折半。
弟弟是没有眼泪的孩子,那天也哭到失声。
我抱着已经半瞎的小丫头放声大哭,一直在说对不起,我没有尽到一个主人的责任,没有好好照顾她,以至于察觉到她癌症晚期时已经太晚了。医生走进来问我,执行安乐死的时候,你要陪着她吗?我先是毫不犹豫地点头,然后又摇摇头。
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太软弱了,但我没有勇气去看着那根不是为了挽救她生命的针头打进她身体,看着她身体逐渐僵硬,眼睛一点点闭上。那一定会是我一辈子的痛。我说,让我再陪她一会儿吧。
她吃力地回过头来,像往常一样轻轻舔了舔我的嘴角。她告诉我:我都懂,你要照顾好自己,我回家啦。
那一刻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心裂开的感觉。
动物是有灵性和感知力的,她知道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,所以打起最后一分精神和我告别。
她的骨灰盒和我给她拍的第一张照片一直在我的书架上,里面有一包种子,一起埋下后会长出花来,她会以这种形式回到我身边。
她没等到我终于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的那一天,每每回想起还是会流泪满面。希望小丫头在汪星一切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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